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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君 吴辛茹)地理上位于亚太、经济上依靠亚洲、文化上认为自己属于欧洲……对于这样一个国家——澳大利亚,其身份认同问题,在其与本地区国家相处时,起到何种作用?在澳大利亚与中国发展关系时,文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澳中要发展好关系,应如何从文化上互相理解,加深对彼此的认同感?
近日,在中新社“东西问·中外对话”中,上海交通大学澳大利亚研究中心主任彭青龙教授和澳大利亚威尔顿国际集团副总裁、汉学家魏华德(Harold Weldon)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彭青龙从事澳大利亚研究已有20多年。他认为,自建国之日起,澳大利亚一直在文化独立性和依附性中挣扎,并随着民族主义的潮起潮落呈现两面性、交替变化的特点。
他分析称,一方面,澳大利亚人渴望建立独立的文化身份,试图与英美文化保持距离;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本土文化缺乏信心,难以割舍与母体文化的关系。这两种势力不断交锋,就形成了这个国家不断摇摆于民族性和国际性之间的独特文化现象。
彭青龙进一步指出,大洋洲远离欧美,被亚洲文化所包围,担心被“同化”的焦虑,使得其不得不依附英国,继而依附美国。但同时,澳大利亚人骨子里不乏追求自由独立的精神。
“这造成了其对英美文化又爱又恨,对亚洲文化欲迎还拒的矛盾心理”,彭青龙称,而这种身份认同造就了澳大利亚在本地区与其他国家交往时,“时好时坏”的复杂情况。
魏华德则表示,澳大利亚是一个多元文化国家,有约30%人口出生在海外,其中约20%来自亚洲。他认为,虽然欧洲文化、英国文化是澳大利亚的基础,但这个国家的身份认同正在演变,包括语言在内。
“我的家族曾出版了澳大利亚第一部词典《麦考瑞词典》。在出版过程中我们发现,每年都会有新鲜词汇出现,我们的语言正在演变,这个社会也正在演变,这些都不是静态的。”结合自身经验,魏华德表明了他作出相关判断的原因。
“在墨尔本任何一条商业街上,你都能看到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们”。魏华德举例称,澳大利亚这片土地上生活着数百个不同族群,是一个丰富多彩、多样化的社会。
他还分析称,澳大利亚是一个出口驱动型国家,需要移民迁入,否则将只是南半球的一个大陆国家,发展会停滞不前。
“正如我从家族历史学到的那样,我们积极拥抱亚洲。我们认为,我们的未来在北半球,我们要拥抱的不只是中国,而是所有亚洲国家。所以我们的大部分工作都与亚洲有关。”魏华德如是说。(完)